• 郁欢宣佩玖大结局在线阅读 《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》免费阅读

    作者:郁欢

    书名: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

    更新时间:2022-07-19 22:22:28

    来源:ZH

    郁欢很多文笔有些让人惊喜,果然郁欢是有两把刷子的人,看《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》里面的故事章节已经够吸引人了,内容描述:老夫人叫你去福熙院,一会九皇子要来府上。”丫鬟小跑进来,肩上沾了雨水。
    “知道了。”郁欢收起蒲扇,抖了抖衣襟,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。
    我们终于要见面了,顾绎心。
    是......
    郁欢宣佩玖大结局在线阅读 《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》免费阅读

    主角是郁欢宣佩玖的小说名字叫做《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》,这本书是由作者郁欢倾心打造的言情小说,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情节跌宕起伏、扣人心弦,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是一本值得一看的精彩小说。

      珠帘半卷,轻烟袅袅,惹人昏昏欲睡。

    外边落起小雨,淅淅沥沥。

    郁欢不耐烦地摇着蒲扇,夏日落雨岂不是更加闷热,须句京的天气果真鬼见愁。

    “小姐,老夫人叫你去福熙院,一会九皇子要来府上。”丫鬟小跑进来,肩上沾了雨水。

    “知道了。”郁欢收起蒲扇,抖了抖衣襟,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。

    我们终于要见面了,顾绎心。

    是了,三天前她惨死天牢,却在厢房梦醒,还是十五岁的模样。

    郁欢苦痛一世,怀恨死去,重生在了十五岁,这一世,她定要手刃仇人。

    ....

    福熙院,正厅。

    老夫人正襟危坐,似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人物。

    “祖母。”郁欢走进去,一眼便瞧见躲在老夫人旁边偷吃荔枝的五妹,毫不犹豫地拆穿她,“安歌,又偷吃。”

    郁安歌嘴里包着两颗荔枝,忙摆手,“没有没有。”

    她莞尔一笑,寻了座位坐下。

    门外传来叫喊:“九皇子到。”

    郁欢神色如常,红唇却渐渐发白,手指不自觉蜷缩,周身散发着寒气,顾绎心...

    上一世的今天,就是她噩梦的开始。

    不过这一次她武功大成一事并未为人所知,顾绎心今日来应该就不是为了求亲。

    温文尔雅的男人走了进来,态度谦和有礼,“郁老夫人,十日后就是学考,老师叫我来给郁小姐授课。不过我近日公务缠身,实在抽不出时间,就让我的伴读替我授课吧。”

    一通话说下来寻不到半分差错,仿佛真的是没有时间授课,而不是因为厌恶郁欢。

    “这...”老夫人有些犹豫,瞧了眼郁欢,不知该应还是拒绝。

    郁欢心悦顾绎心一事,须句京这两年传的沸沸扬扬,她也是知晓的,只怕郁欢会强闹着要顾绎心授课。

    “好啊。”郁欢兀自开口,听不出情绪,目光淡淡扫过顾绎心,寒意深重。

    果然没有武功大成一事,他便不是来求亲的。

    前世今日他来求亲,她欢喜嫁过去,大婚当晚独守空房,第二日便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上了战场。

    她仗着武功单枪上阵杀敌数万,帮他稳固了不少人心铲除了不少祸患。

    而他却在登基前一晚给她下毒,废她一身修为,关押天牢将她活活打死。

    好算计,当真是好算计。

    “进来吧,宣佩玖。”顾绎心拍了拍手,少年应声而入。

    “既是如此,那我便告辞了。”他来此本就只为这一事,交代完了,便迈步离去。

    老夫人朝着他恭敬道:“九皇子慢走。”

    此时郁欢握着茶杯的手一滞,目光赤裸裸地放在少年身上。

    宣佩玖,居然是宣佩玖。

    朝云帝国送来须句京的质子,本是个不起眼的人物,在五年后返回顺天都,不出一年就坐上皇位。

    无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,只记得他回国那一年顺天都朝纲大乱,满城风雨,血流成河。

    她上下打量着他,面前的他还是少年模样,尚有三分稚气未脱,眉宇间忧郁,有几分意态风流,配上那双丹凤眼,清冷气质,又似天外谪仙,几分不真实感。

    老夫人假意咳嗽一声,“郁欢,这几日就让这位公子住在海棠居,授课也方便。”

    “是。”她这才讪讪收回目光,起身,礼貌道:“公子,请。”

    少年点了点头,越过她离去。

    郁欢朝着老夫人拱手:“祖母,那我先去了。”

    老夫人摆摆手,些许不悦,“可不要再花痴了。”

    她讪笑,退了出去。

   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,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她的五妹,郁安歌小跑着追上她,“姐姐,等等我呀。”

    “你跟来做什么?不在祖母那呆着。”郁欢捏了捏她的脸颊,满眼宠溺,其中又掺了几分愧疚。

    “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素爱粘着你,莫不是嫌我烦了?”小姑娘小嘴一瘪,杏眼低垂,委屈极了。

    她忙安抚,“想什么呢,落着雨,地上滑,摔着了怎么办。”

    “我哪有那么笨。”小姑娘嘴里嘟囔着,守在衣袖里翻找着,“给姐姐拿了荔枝,姐姐快尝尝。”

    鲜红的荔枝赫然躺在她的手上,更衬的小手白嫩细腻。

    她没有接过,“姐姐不喜欢吃荔枝,快回去吧,我这里还有客人,可管不了你。”

    须句京气候无常,不适合种植荔枝,常是南城来人进贡才有得吃,吃一颗便少一颗的玩意。

    她鼻尖一酸,她的五妹对她当真好。

    可她却让她所嫁非人,不消两年惨死在床,多么屈辱的死法。

    郁安歌将荔枝收好,挥了挥小手,有几分不舍,“那好吧,我明日再来看姐姐。”

    听着越来越远的铃铛声,郁欢眼眶渐湿。

    她到底是罪无可恕,感上天垂怜让她重活一世,这一次她定不会重蹈覆辙,她的五妹要一直这样天真快乐的活下去。

    进了院子,宣佩玖已经在书房等候,他身形颀长英姿挺拔,负手而立,令郁欢心神一晃。

    是了,这宣佩玖日后大有作为,若能有他的庇护...

    一想到这,郁欢便换上甜甜的笑容,两眼弯弯,露出两颗小虎牙,朝着他走去,“现在就开始授课吗?”

    宣佩玖怔愣,点点头,“嗯。”

    上一世那个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宣佩玖,现在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天真?

    他翻开手中的书籍,声音如山涧清泉般清凉,“万物作焉而不辞,生而不有,为而不恃,功成而弗居。”

    “我不是很懂诶,功成而弗居,那我立功的意义在何?”郁欢趴在桌子上,手指轻轻叩着,窗外的海棠树已经开了花,少数枝桠伸进房里,芬芳馥郁沁人心脾。

    宣佩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“唯弗居,是以不去。”

    “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郁欢歪头看他,眼波流转,女儿家的娇憨一览无遗。

    他淡淡开口:“业立功成而不居功,功劳不会泯灭,也无所谓失不失去。”

   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郁欢阖上双眼,似是感悟颇深。

    上一世她屡屡立功,一路水涨船高,手握重权,也难怪顾绎心忌惮。

    杀了她还不够,还要杀尽她底下的玄甲军,原来是她功高震主了吗。

    宣佩玖眉头轻皱,书在桌上一敲,“认真听讲。”

    她这才睁开眼,端坐好,“好的老师!”

    “道冲而用之或不盈,渊兮,似万物之宗。”

    话音刚落,郁欢又冷不丁问了一句,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去,“你会武功吗?”

    宣佩玖答:“不会。”

    她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,摊了摊手,“哦,我也不会,随口一提。老师,接下来我会认真听课的!”

    原来是在扮猪吃老虎,若不是见识过他的身手,她就信了他这副模样。

    “不尚贤,使民不争;不贵难得之货,使民不为盗;不见可欲,使民心不乱。”

    也不知是念了多久,窗外雨都停了,他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,“明日会抽背。”

    “哈?”郁欢眼角止不住抽搐,她听得云里雾里,净听落雨嘀嗒声去了。

    宣佩玖合上书,将书搁在她手旁,轻嗯一声。

    她忙拉住他衣袖,不让他走,“老师,你再讲一遍吧,我笨,一遍听不懂。”

    他的眼睛扫过她拉住衣袖的手,眉头轻皱,多少有些不悦,正要开口,又见她把手放开,一脸抱歉,“老师,对不起。”

    郁欢懊恼:她怎么就忘了他不喜女色。

    犹记得上一世他登基之后,后宫空设,顺天都丞相有意投诚,前脚刚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后脚就被他治了个满门抄斩之罪,而后朝云帝国还有了传言,他们这位新帝有龙阳之癖。

    宣佩玖捋了捋衣袖,清冷地开口,“书上我有注解,你仔细看,后日抽背。”

    郁欢:“好。”

    她翻开书,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,行军打仗多年,要她再来拾起书本,简直是头大。

    ......

    丫鬟推门而入,“小姐,郁嫣然来了。”

    郁欢从睡梦中惊醒,底下的书已经被她压出了折痕,完了完了。

    丫鬟以为她没有听清,又说了一遍:“小姐,郁嫣然来了。”

    “知道了。”郁欢伸了个懒腰,“让她进来。”

    郁嫣然,她的好妹妹,抢了她的父亲还不够,还要和顾绎心狼狈为奸,害她一人也就罢,偏还要害郁家满门。

    “姐姐,听说九皇子没有给你授课,你可别往心里去,他一定是忙,他心里肯定是有你的。“身着朴素的女孩一进门嘴里便没停过,忙不迭要来拉郁欢的手。

    她不动声色地躲开,冷然道:“是吗?”

    郁嫣然手尴尬的伸在空中,眼里闪过一丝受伤,“我说的自然是真的,九皇子定是心悦你的。”

    她没有说话,把玩着耳边的碎发。

    郁嫣然怔愣,烟波一转,就有些晶莹出现在了里边,“姐姐难道不相信我?”

    这弱柳扶风的模样当真惹人怜爱。

    郁欢故作伤感,眼眸低垂,“口说无凭啊,妹妹。”

    第2章 因果循环

    郁嫣然暗自松了口气,“姐姐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容貌吗?在学堂的时候九皇子可没少看姐姐。”

    她还以为郁欢看出了些什么,原来不过虚惊一场。

    郁欢把目光放到窗外的海棠上,淡淡地说:“我多看那海棠一眼,我便是对它有情么?”

    “若不是那海棠开的好,姐姐也不会多看一眼。”郁嫣然回答的巧妙。

    她蓦地一笑,手伸出窗外,轻轻一折,“那我将它折断呢?”

    郁嫣然有片刻怔愣,又笑着开口:“也是因为过于喜欢,所以折下来攥在手里。”

    “伶牙利嘴。”

    她将折下的小枝海棠丢在地上,脚覆过去,“这般呢?”

    “......”

    “我说笑呢,天当真是热,一热我就倦,去睡了。”郁欢漫不经心的笑,脚下微微用力,将那枝海棠踩的粉碎,笑容在越过景嫣然的那刻戛然而止。

    好妹妹,我们来日方长。

    日渐西斜,坠落下去,而后皎月高挂,拉开夜幕。

    榻上郁欢双眼紧闭,呼吸急促,额头涔涔冷汗,寝衣尽湿。

    ——

    须句京皇宫,天牢。

    不知哪里灌来的妖风把铁链吹动,木门吱呀响,暗红的血液流淌满地,恶臭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,木桌上烛火摇曳,更显阴森恐怖。

    郁欢满身鞭痕,衣衫破碎,被绑在木架上,看不出神情,血液已经在她脸上凝固,她气息微弱,已是难活几刻。

    男人没有半分怜悯,威严的站在她面前,像是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。

    “做皇后,真是痴心妄想,哪家皇后成亲十年还是处子之身?再者你又拿什么母仪天下,拿你那张丑陋的脸还是沾满鲜血的双手?”

    “郁嫣然,你我同为郁家儿女,这些年我待你不薄,你怎么敢?”郁欢目露寒光,杀气尽现,却声若蚊蝇,没有半点威慑力。

    郁嫣然掩面轻笑,身子一歪,软软地倒在男人怀里,“皇上,人家好怕啊。”

    这一声婉转妩媚,听得男人浑身酥软,忙将她紧紧搂住,细细安慰。

    “呵,顾绎心,我郁家鼎力助你登上皇位,我为你驰骋沙场斩万军,你就是这样回报郁家回报我的?将我郁家满门抄斩,你好大的胆子。没有我郁家,你算哪门子皇上。”一口鲜血从郁欢嘴里吐出,她好恨。

    恨不得将面前的两人千刀万剐,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。

    可她一身武功尽废,已是无力回天,就连骂上两句,也是用尽了气力。

    “你以为朕当初为何娶你,若不是看上你那身武功,你连给朕提鞋都不配。死到临头,你竟还敢用这种语气对朕说话。”男人愠怒,一把夺过长鞭,重重地打在她身上,没有丝毫怜惜。

    一下,两下,三下...

    “就算我死了,我底下的玄甲军也会替我踏平皇宫。”她说话有气无力,本就失血过多,又是巨痛难忍,眼前的光亮逐渐消失,她这条命是熬到头了。

    弥留之际,只听得一句话。

    “那群被围困京郊的玄甲军,现在应该已经死绝了吧。还有燕诚贞,昨夜的牢饭你不是吃的挺好吗,哈哈哈哈。”

    玄甲军...燕诚贞...

    呵。

    ——

    烈日当空。

    宣佩玖冷着脸站在门外,“还没醒吗?”

    当真是纨绔子弟,到了午时还不知起。

    房内,郁欢瘫在床上,汗水浸湿了整个被褥,她深吸一口气,朝门外答道:“马上来!”

    沐浴一通,她推开房门,有些心虚地东张西望,没见到宣佩玖的身影,心中一紧,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。

    夏日烈炎,简直是火上浇油,宣佩玖定对她憋着火。

    正浇花的丫鬟见郁欢迟迟不动,提了一嘴,“大小姐,宣公子在堂厅用膳。”

    郁欢忙小跑到堂厅,本就燥热的天经她这样一跑,又惹一身汗,白白沐浴了。

    “老师,用膳呢,膳食可还合胃口?”

    没有回应。

    “老师,我贪睡了,对不起,没有下次了。”

    还是没有回应。

    她闭嘴,乖乖在他身旁坐下,刚拾起筷子,身旁的人就动了,“一刻钟。”

    郁欢:“哈?”

    他说什么一刻钟啊。

    还没开口问,宣佩玖连人影都不见了。

    她嘴里叼着筷子,没个吃相,脑子里苦苦想着那个一刻钟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    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偷笑道:“小姐,宣公子的意思应该是一刻钟后开始授课。”

    靠!

    郁欢瞬间明了,吃饭的速度快了不少,边吃边说:“你怎么不早说,合计着我在这发呆浪费好长时间,迟了他定又没个好脸色。”

    丫鬟心中叫苦:“小姐你也没问啊。”

    ...

    郁欢刨了几口饭,撒腿就往书房跑。

    “老师,可以授课了!”

    宣佩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“今日抽背。”

    郁欢:“...好。”

    任他这样一瞥,她到嘴的话自然咽了下去,不是说后日抽背吗,怎么就改今日了。

    宣佩玖清冷地开口:“挫其锐,解其纷。”

    郁欢只觉得眉毛突突跳,嘴里不停嘀咕着:“我想想,想想啊,不急不急。”

    她手指揉捏着眉心,过了许久,眼睛一亮,自信答道:“和其光!”

    “还有呢?”宣佩玖冷眼看着她,总共就六个字,她想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答上来三个字,果真是不学无术。

    顽劣愚蠢。

    郁欢实在想不起来,忙谄笑着靠近他,双手一摊,“罚我吧,老师,我太笨了,简直是有辱你的教导,你罚我吧!”

    那模样全然不像个世家小姐,倒有些像...市井无赖。

    “你是郁家的小姐。”

   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能罚她,有失礼数。

    郁欢低下头,躬身道:“你是老师,我是学生,我做错了,该罚!”

    态度那叫一个恭敬谦卑。

    宣佩玖似笑非笑,眼里有几分波动,很快又趋于平静,“明日再抽背。”

    “好的老师,明日我定倒背如流。”郁欢偷笑,抬头对上他的眼眸,微怔,他到底是生得好看,整个玄甲帝国恐怕再找不到比他更加好看的男子。

    宣佩玖扬起书轻拍在她脑袋上,“认真。”

    她忙收回目光,暗自村道:怎么就能沉迷男色,忘了他是谁吗,那可是凶名赫赫的宣佩玖诶。

    “我且问你,诸国鼎立,为何要远交近攻。”

    郁欢闻言心下一喜,这问题她熟,她拍了拍胸脯,字正腔圆地答道:“得寸即王之寸,得尺亦王之尺,唯有远交近攻,才能将所占领的土地完美得为我所用。”

    宣佩玖听过眉眼轻挑,有些许惊讶,“不错。”

    看来她还有几分聪慧。

    “老师,你还可以再问几个,行军打仗我在行。”她竖起大拇指,有些得意忘形。

    宣佩玖半眯着眼,“行军打仗?”

    她恨不得抽自个一耳巴子,真是嘴贱,“这不说顺了嘛,我要去行军打仗岂不是去给敌军送人头。”

    宣佩玖若有所思地点头,手指在书卷上划动,“因果循环,这四字,你如何理解。”

    郁欢思索片刻,目光挪向窗外的海棠树,“种下海棠树便是因,海棠花开便是果,年复一年,花开花谢,这便是因果循环。”

   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不赞成的摇头,“若你只埋下种子,置之不理,无风无雨,那便等不来果。”

    “那你如何理解?”

    他静默许久,才缓缓开口,“所作所为是因,遭受是果,果又成因,循环不已。却无定数,细微末节的差别,所有便会全然不同。”

    是吗?

    前世她在这时已经披甲上阵,而今时她却懒懒地趴在书房听他授课。

    只因她没有将武功大成一事告诉郁嫣然,所以世人皆不知,所以这条路才没有重复。

    第3章 苦命的孩子

    不知赶哪来的黄鹂叫不停。

    屋内正在授课,时不时响起郁欢清凉的声音,她正在背书。

    铃铛声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兀,郁安歌喘着粗气跑进来,面色苍白,“姐姐,不好啦不好啦。”

    郁欢替她顺着气,有些责怪,“莫要跑这么急,对身子不好。”

    小姑娘不在意地点头,拉着郁欢就要往外走,“姐姐,快去福熙院,父亲说要把郁嫣然的母亲娶进门作续弦,若是去晚了,祖母同意了那可就不好了。”

    郁欢回身端起桌上的茶盏,递给郁安歌,“知道了,急什么,喝口水再走。”

    看着她喝下,这才牵起她的手,“走吧。”

    没走两步,想起来忘了某人,回眸一笑,“老师,我去去就回!你先歇会儿。”

    一路上郁安歌叽叽喳喳,少不了一通怒骂,奈何词汇不多,骂不出什么。

    “姐姐,你说父亲怎么可以那样啊,府里不是没有其他姨娘,偏要娶那外室,二哥和三姐是三姨娘所出,四哥和我是二姨娘所出,哪个不比那什么何氏好啊。而且何氏不清不白,莫说做主母,就是做姨娘都不能的。”

    她虽年幼,但道理还是懂的。

    郁欢没有说话。

    前世的今日她远赴沙场,祖母在父亲软磨硬泡之下便同意了何氏进门,没过多久郁嫣然就入了族谱,成了名正言顺的郁家小姐。

    不过这一次,她们休想。

    福熙院,正厅内坐了不少人。

    府中子女和姨娘都在。

    郁欢进门,目光扫过她那位父亲,有几分嘲弄,“这是怎么了?”

    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见她来,急忙说道:“你素来与嫣然亲近,难道你忍心她一直入不了族谱么?你生母去的早,让何氏入门,对你也定是好的。郁欢,你一定能明白为父的苦心,对吗。”

    她嘴角嘲讽,懒得理会,越过他,朝着二姨娘笑说道:“安歌净爱乱跑,跌倒了可怎么办,二姨娘可得好好管管她。”

    说着顺手敲了敲郁安歌的脑袋,“还不去你娘那坐着。”

    她也才入座。

    老夫人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掷,苍老的面容带上几分怒气,“大家都到齐了,郁欢也在,她是嫡女,自然还是要听听她的意见。”

    郁弘闻言喜悦爬上眉梢,侧头看着郁欢,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
    郁嫣然和郁欢亲近他是知道的,而且郁欢向来心疼嫣然,定是会同意。

    等到郁欢开口,他的脸色骤然一变,又惊又怒,她怎么敢!

    “回祖母,主母之位空缺这么久,府上确实也该有个人当家做主了,不过二姨娘和三姨娘尚在,怎么也不该由个外室进门坐上主母之位,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。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,要传出去,岂不是惹人笑话。况且,家中也并不是没有子女,外室所生到底卑贱,不入族谱反倒是好。”

    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头,盘着手中的佛珠,已有决断,“郁弘,此事不必再提了。”

    郁弘仍不甘心,冷眼扫过郁欢,“娘,你怎能听郁欢一面之词!我看她就是善妒,见不得何氏。何氏身份是低了些,但我不介意。”

    郁欢顿时掩面啜泣,好不委屈,“爹爹,你偏爱郁嫣然也罢,这些年不顾府中也罢,可女儿一心为了郁家好,尚未有半分偏袒偏见,你若说是将二姨娘抬正,女儿二话不说,可是...”

    这委屈劲儿惹得二姨娘心疼极了,忙顶了郁弘几句,“老爷,你太过分了!郁欢也是你的女儿,还是嫡女!”

    郁安歌见郁欢哭,心里不是滋味,也哇哇大哭起来,“姐姐,我的姐姐太可怜啦。父亲不要姐姐啦。”

    大厅乱作一团,老夫人眉头蹙起,“你若是非要那外室入门,那你便不必认我这个娘了!”

    郁弘急得不行,“娘!”

    郁欢还在抽抽嗒嗒道:“不是女儿瞧不上那外室,不说做主母,她就是走偏门做个姨娘都不行啊,郁家若是让一个戏子入了门,那就沦为整个须句京的笑柄了。”

    戏子成为世家主母,戏子之女成为皇后,话本先生都不敢这样写,偏偏前世郁欢就让此成真了。

    “简直是胡闹,郁欢说的对,这事不用再说了!”老夫人大手一挥,威严无比。

    郁弘狠狠地瞪了郁欢一眼,冷哼一声,拉着郁嫣然转身就走。

    郁嫣然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,单薄的身子却在郁欢开口之后微微颤抖,手中的帕子绞成一团。

    她不甘心,她怨,郁欢凭什么啊。

    她迟早有一天会把郁欢踩在脚底。

    “祖母,二姨娘,我先回去了,老师还在等着给我授课呢。”郁欢幽咽道,眼神哀婉凄凉,身子一晃一晃的,像是随时要倒下了似的。

    她起身离去。

    屋内的人各个满眼心疼。

    是啊,郁欢的母亲在生下她之后撒手人寰,郁弘又从不曾去看过她,除了有嫡女应享的那些富贵,什么也没有。

    孤孤单单,无人怜爱。

    苦命的孩子。

    .....

    书房内,郁欢满面春风,心情甚好,“老师,我回来啦!我们继续吧。”

    宣佩玖问道:“哭过了?”

    她的眼眶微红,定是哭过,之前听她们谈话,似是她爹要找续弦。

    只是若是哭,那定是伤心的,为何又一副高兴的模样。

    郁欢微愣,挠了挠头,呲牙:“老师,你可真厉害,这都被你看出来了。”

    那眼泪是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,回来的路上她本想整理一下仪容,却还是算了。

    常闻男子对柔弱的女子会动恻隐之心,她就试试。

    “为何哭?”

    “啊?”郁欢揉着眼睛,没有听清,“你说什么?”

    宣佩玖咳嗽一声,别过头去,翻开手中的书本,“驰骋略猎,令人心发狂;难得之货,令人行妨。”

    郁欢暗里翻了个白眼,这人真是变戏法的,上一秒还在闲聊后一秒就念书。

    无缝衔接。

    半个时辰下来,听得她头疼,她忙叫停,“老师,等会再讲好不好。”

    有几分撒娇意味。

    她瘫在交椅上,伸了个懒腰。

    宣佩玖一怔,“嗯。”

    她若是无心听,那他继续讲下去也是徒劳,多费口舌。

    “宣佩玖,你什么时候回朝云帝国啊。”她直呼他名字,懒懒地问他,看不出情绪。

    “不知。”

    她歪头看他,话锋一转,“若是学考过了之后,我还想你给我授课,怎么办呢?”

    没有回应。

    她轻笑,“宣佩玖,不如我们上街玩吧,老是憋在府里,闷坏了。”

    手捧着脸,笑魇如花。

    宣佩玖鬼使神差地应了,“嗯。”

    说到底还是对这姑娘起了兴趣,她的眼中明明有数不清的愁苦,偏又一副天真无邪的乖巧模样,让他摸不透。

    玄甲京都,繁华昌盛,人声鼎沸。

    一路上郁欢东瞧西看,出了成衣铺又进胭脂铺,看着个满意的就买下。

    “好累啊,去吃茶吧。”

    坊间炊烟升起,她才开口说歇脚的话。

    宣佩玖脸色铁青,万分后悔此行。

    一路被人像看猴似的盯着,还被不少女子丢花,衣袍上落了不少灰尘,简直烦躁。

    心中对郁欢的不喜又多上一分,他断不该以为这人有什么不同之处,她与寻常女子并无区别。

    生性贪玩,玩世不恭。

    郁欢在前边走着,背后腾升起一股寒气,她都没敢回头瞅一眼,心道佛祖保佑。

    许久没上街,从没有尽兴逛过,让她忽略了宣佩玖。

    到了茶坊,郁欢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。

    心情,糟透了。

    郁弘和郁嫣然也在吃茶,坐在大厅显眼的位置,他享天伦之乐,笑得开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