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青九楚皖小说《渡邪》渴雨在线阅读

    作者:渴雨

    书名:渡邪

    更新时间:2019-07-17 14:49:21

    来源:ZW

    《渡邪》小说在线阅读,青九楚皖是书中的主角,《渡邪》是由作者渴雨倾情创作的一本灵异悬疑类小说。主要讲述:95年是灵异事件最多的一年,同年阿爹捡到了刚出生的我。我一直穿着他帮我制的鞋袜,连睡觉都不能脱下,直到我被楚皖缠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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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今天小编和大家分享《渡邪》小说精彩内容:

    第007章鹿蜀

    秦老板明显就是来兴师问罪的,他还算好,他老娘和老婆如果不是他拦着,估计直接朝我扑了过来。

    骤雨初歇,外面水汽极重,看着狗蛋身上那些小手印,让我想起了借水捞魂时,那些扯着狗蛋阴魂的小手。

    那马脸女说秦老板命里断子绝孙,但狗蛋却是真的存在的啊?

    我抱着狗蛋进屋,一边楚皖居然并没有消失,低头看了一眼,沉声道:本就无生之人,枉害人性命吊着一口气,何必造孽。

    他这话与马脸女的话相应,我吃惊的看着他,但明显秦老板他们看不见楚皖,见我停下,急得直跺脚,问我有没有办法没治。

    秦老板婆娘才二十出头,哭着说要带狗蛋去市医院,让秦老板别信这些,被秦老板吼了一句,就只敢捂着嘴哭了。

    将狗蛋抱回屋内,我拿香灰化了水给他擦了身子。

    身上莫名出现青印记,按老话说是被鬼打的,虽然不痛不痒,可一但多了,阴邪入体,就会病体沉珂,小命不保,所以我只能用香灰水驱阴,具体还得看是怎么回事。

    香灰水要擦遍全身,当我准备扒拉掉狗蛋的裤子时,楚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:你准备做什么?

    我还有点茫然,但见楚皖的眼神在狗蛋腰下瞄了瞄,又朝他腰下瞄,脸猛的就是一红。

    让他这个强当的爹自己来!楚皖冷哼一声,朝我道: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。

    我滴个乖乖,大佬啊,这还只是个毛孩子,我就擦个香灰水还让了,想我以前学着弹过邻居家睿睿的小丁丁,如果让他知道

    强压住心底异样的情绪,我让秦老板将香灰水摸了狗蛋下半身,同时朝他道:你上次来没说真话,狗蛋不是命里早夭,而是你命中无子,可既然这样,他又是怎么躲过这么多年的。还有那马脸女

    我话还没说完,秦老板就猛的抬头瞪着我,手里端着的香灰水差点洒了出来,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,他抱起狗蛋就进了香房,等我一进去朝身后吼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。

    秦老板这是想避开他家里人,他低着头给狗蛋擦完香灰水,又自顾的点了一根香,这才朝我道:我命里并非无子,而是有一子的,只不过已经死了。

    我猛的想起他以前捡了个婆娘,也给他生了个早夭的儿子,那真是命惨。

    秦老板搞养殖后,一直换了三任老婆,却一直怀不上,就算做试管也不行,后来还是借了秘术吃了药才生下狗蛋,因为他命里无子,狗蛋从小就没有睡过床,而是睡在一个用锅底灰糊的大木箱子里。

    狗蛋就算一直吃百家饭穿百家衣,在他还未满周岁的时候差点夭折了,秦老板拼了命的想留着这金疙瘩,就想了一个应物的法子,从孤儿院找了几个和狗蛋同年同月同日的孩子,全部随了他姓,然后将狗蛋穿过的旧衣服让那些孩子穿。

    果然同年孤儿院一个孩子死了,狗蛋却活了过来,从那后,秦老板每年都将狗蛋的旧衣送到孤儿院,保证狗蛋能平安活下来,一直到现在,孤儿院和狗蛋同年同月同日的孩子都死掉了,秦老板这才走投无路,找上了香婆婆。

    那些孩子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了,有的先天也有病,他们本就不该活着,我给他们吃好的、穿好的,又不是我让他们去死的,我只想让我儿子好好活着,我做错了什么!秦老板将香插入炉中,转过身满脸煞气的看着我。

    我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条无辜的生命,怪不得那些小手揪着狗蛋阴魂不放,心里莫名发冷,一边楚皖却只是抱胸冷笑。

    我知道香婆婆是个有本事的,只要你们让狗蛋渡过这一关,要钱还是要什么,你只要开口就行,省里我也有点关系,到时可以让你去上个好点的大学。秦老板一改昨天慈父般焦急的颓废,十分硬气:如果狗蛋有什么事,你跟你那阿爹也好,还是这香婆婆也罢,别说这镇子,这个县都不用呆了。

    我只能呵呵的笑:那么马脸女呢?

    果然一提到这个,秦老板眼神就是一沉,避开这个问题,而是瞪着我道:一句话,治不治得好?

    说话间,他一双遒劲的大手猛的朝我抓来。

    那可是杀牛的手,我慌忙想朝后退,但手却被楚皖托着朝上一抬,一柱香不知道几时出捏在我手里,秦老板的掌心却正好落在香头,烫得他倒吸了一口气。

    瞄了一边脸色平静的楚皖,我将那柱香插入炉中,努力装着高深的道:暗香浮动人心沉,鬼神得供亦宽容。果从因起,必由果终。那只鹿蜀毕竟是神兽,怨气难平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

    阴柔男子说是鹿蜀引路,才找到我的,最先发现我的就民马脸女,所以她是鹿蜀咯。

    传闻鹿蜀状如马而白首,其纹如虎而赤尾,佩之宜子孙,难不成秦老板为了生儿子,杀了只鹿蜀剥皮?

    你知道了?秦老板瞬间脸色大变,一把抱起狗蛋,朝我道:这事你管不着!她只不过是匹怪马而已,生下的儿子也不是人,我又没杀人!

    彪悍的人,总有彪悍的理论。

    秦老板离开后,我担心香婆婆的伤,还是将她送到了医院,只是安顿好后,楚皖却一把搂住我。

    这是医院!我吓得低叫一声,除了要救我,他一般这个样子就是想那啥啥啥了。

    医院怎么了?楚皖一脸正经的看着我,深眸之中波光流转:医院就不能出去了吗?本君带你去收该收的东西,又不是要将你怎么着?难不成你想本君对你怎么样?

    说到最后,他尾音拉长,眸眼半眯,一脸深思的模样。

    楚皖以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,让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,虽然前面他会救我,却并不会有这种调情的感觉,更不会一直守在我身边,从他这次出现就有点怪。

    脑中正想着什么,却感觉身子一沉,四周强大的压力传来,楚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。

    等他放开我时,这才发现我们立身在一棵大树之上,楚皖将我圈在怀里,低头示意我朝下看。

    只见大树之下,秦老板拿把大铲子在铲着什么,边铲边念叨着,树边不远处点着一堆轰轰燃烧的柴禾,远处铜铃作响,不时有牛哞声传来。

    想来这就是秦老板的养殖场了?

    正奇怪怎么来了这里,却见马脸女抱着那只小鹿蜀站在一边,冷眼看着秦老板铲土。

    过了好大一会,秦老板挖出一个大木箱子,那箱上居然钉满了倒钉,秦老板用铲子铲开,里面露出一张马纹般毛皮,似乎包着什么东西,秦老板伸手将那毛皮扯了出来,内里一个牛头滚落,他却理都并未理会,拿着那块毛皮就朝一边堆着的柴禾走去。

    就在这时,楚皖抱着我落在马脸女旁边,朝她沉声道:还不动手是旧情难忘吗?

    旧情?我脑袋好像瞬间短路。

    多谢!马脸女朝楚皖点了点头,抱着怀里的小鹿蜀就朝秦老板走去。

    那边秦老板正准备将鹿蜀皮扔柴堆上烧掉,估计他以为事情起因是这个,烧了狗蛋就没事了,却没想那鹿蜀皮怎么也落不下去,反倒和活着一般朝着他身上卷去。

    秦老板不停的大吼:当初如果不是我捡到你那丑娘,她早就饿死了,怎么会有你。我不过就是剥了你一张皮而已,你就让我断子绝孙。凭什么!凭什么

    凭这是你自己的选择!马脸女突然沉喝一声。

    你秦老板扭过头,吃惊的看着马脸女。

    但就在这时,那张毛皮猛的缠住了秦老板的头朝着火堆上栽去。

    那柴火浇了油,大火熊熊,秦老板头脸被罩住,落入火中拼命想挣扎却怎么也出不来,只发出闷闷的惨叫声。

    我朝前走了一步,却又停了下来。

    我就是他捡到的那个婆娘。马脸女抱着小鹿蜀,跪坐在地上,大大的眼睛流出泪水:我用鹿蜀之力帮他养牛,想着生活好点了,大家都好,可当他知道我是鹿蜀后,他居然剥了我儿子的皮,用来套在一头种牛上。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更多钱财,有了钱财换老婆多容易?可他不知道,鹿蜀皮宜子孙,但杀鹿蜀却是断子绝孙的,这是他自己的选择,能怪谁呢!

    马脸女说到最后嘻嘻的笑了笑,火堆里的秦老板已经没了动静,那张鹿蜀皮从火堆里如水般游了出来,马脸女淡淡的看了楚皖一眼,并不理会那张鹿蜀皮,抱着小鹿蜀朝山林深处走去。

    世人只知鹿蜀宜子孙,却不知道鹿蜀也分公母,只有公鹿蜀的皮才行。楚皖走过去,将那张毛皮收起,看着马脸女消失的方向道:鹿蜀一族因为这个,几乎被猎杀殆尽,导致鹿蜀见利器而不动,闻人声而避走。它们可是神兽,却敌不过人类一点贪念

    他似乎唏嘘不已,将毛皮卷起收好,递给我道:要不你收着,以后我们多生几个?

    楚皖对我,最先只不过是报复,然后是香婆婆借看香积缘稳住保我性命,生孩子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出现在我们的关系之中。

    他从青城山回来后,明显对我亲昵不少。无端变好,让我心中警铃大作,小心的避开那张毛皮。看着他轻笑道:你去青城山发现什么了吗?

    第008章三三成聚

    楚皖身份成迷,但从昨晚阴柔男子嘴里可以知道,香婆婆也是个有本事的,他们一人一蛇,对上楚皖却都没有还手之力。

    他从不掩饰自己与蛇族的关系,但他又似乎并不是蛇。

    听我突然发问,楚皖脸上柔情微僵,将那张鹿蜀皮轻轻一卷,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,搂着我不言不语的回到了香婆婆屋里,跟着就消失不见了。

    他并没有告诉我,在青城山发现了什么,但无论是青九这个名,还是昨晚的异状,都让他对我亲昵了不少,所以这与我这个人并没有多少关系,我必须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
    再次打了电话给阿爹,依旧打不通,我这才有点心慌,除了阿爹,这个世上我并没有亲人。

    而阿爹也是外地搬来的,我不知道他以前是哪里人,有哪些亲朋好友,所以我都不知道他可能会去哪里,又该找谁打听他的消息,这种意识让我十分的没有安全感。

    点了根沉香静了心神,我看了几页香婆婆的书,这才熬了粥给医院的香婆婆送去,路过家里时,我想进去,却还是没有砸开那道锁,心里暗想或许他明天就回来了,会告诉我一切的。

    医院里香婆婆已经醒了,肩膀上被咬的伤口重新缝过线,我被主治医生叫到一边骂了一大通,无非是让老人受这么重的伤,又自己乱处理伤口,居然用香灰这种土办法敷伤口,实在是无知又愚蠢。

    我都闷着头皮应了,等我好不容易解脱,到病房准备给香婆婆弄吃的时,却发现她端着保温盒自顾的吃着,见我进来,把手机递给我道:给你接了笔生意,自己去处理,不懂就翻书,不行就找楚皖帮忙。

    我瞬间感觉她和秦老板一般彪悍,她都快没命了,还让我去接生意,难道不应该和我说说前因后果,然后同心协力保命吗?

    但根本不容我拒绝,香婆婆三两口将粥喝完,瞪着我道:什么事也别问,除非你想我跟你阿爹一样跑路,该说的时候,我自然会告诉你。昨晚的情况你看到了,好好攀着楚皖那棵大树,要不然你这条小命,我也保不住。回去看你的香,我这里不会你管。

    一通话说得我哑口无言,我是一个十分随意的人,毕竟是阿爹一个粗老爷们带大的,加之还是他捡来的,心不大早就自卑死了。

    交待护士帮我看着,我拿着她手机就出门了,按她留的电话拨了回去,结果那头是一个十分中性好听的声音:我在你院子外面,见面谈。

    这会天已经微黑,我就打了个车回去,到马路边走小路去院子里时,却见昏暗的林荫之下,一个白影朝我飘了过来。

    这边并没有路灯,天刚黑时视线十分不好,我猛然看到一个白影飘来,吓得我直接就炸毛了。

    鬼这东西,可比蛇妖啊,吸脑怪物啊,或者鹿蜀这些东西恐怖多了,至少那些东西都是实打实的存在,鬼可是看得见摸不着,玄乎其玄的存在。

    我当时脑子里各种不好的想法转过,急忙从包里掏出一柱香握在手里,可打火机怎么点都点不着,但那白影却越飘越近,还夹着嗯嗯的恐怖声音,吓得我都有尿意了。

    越急打火机就越打不着,我只得将打火机一扔,握着香拔腿就要跑,就听到低沉的声音道:是青九吗?我找你看香,和香婆婆打过电话了的。

    被叫住,我后背汗毛立马竖起,暗怪香婆婆,怎么鬼的生意也接,人鬼殊途啊!

    嗯。轻应了一声,脚趾用力抓握着鞋子,这双鞋是我和楚皖之间的联系,我这样用力抓,他就没并点感觉吗?

    蛇妖对上鬼,也不知道楚皖有没有胜算。

    那开门吧。白影这会已经到了我面前,就算光线昏暗我都能看到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汉服,看样子是一个古代的鬼啊,肯定道行不浅,香婆婆以前这么厉害,也不知道屋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法宝,万一楚皖对付不了,我也能拿个法宝保命。

    眼看那白影还要朝我飘来,我握着那柱香,想着就算点不着也抛过去砸它。

    结果到了眼前,那白影居然站住了,跟着拎了拎长长袍底,微微抱怨道:你住得也太偏了,车都进不来,幸好我带了平衡车,要不这身汉服沾了泥就毁了。

    我还处于亲眼见鬼的极大惧意中,顺着抖动的袍底瞄着下面的平衡车,只感觉天旋地转,心好像被什么挠了又挠,只想伸出双手,将那站在平衡车上的家伙一身汉服给挠成条条!

    今年流行汉服没错,你用平衡车代步我也理解,可你大晚上的,穿着个汉服用平衡车飘就太过份了吧!

    过大的愤怒让我无比平静,顺着那身精致的汉服朝上瞄,却对上一张长得宜男宜女的脸,配着干净利落的短发,居然让人无比的悦目。

    青九?他朝我凑了过来,声音如有磁性,低沉如清泉:开门啊?还是要我帮忙?

    这声音如同清泉一般滑过我愤怒的心底,果然这看脸的年代,长得好就是占便宜,更何况他声音也好听。

    我有火无处发,朝他无力的挥了挥手,实在没脸骂他刚才那样子像鬼吓到我了,握着钥匙开了门。

    那家伙就算进了院子也依旧以平衡车代步,一直到了三层石阶那里,这才停住了,却依旧小心的拎着汉服走了进来,伸手摸了凳子确认没灰后,这才坐下。

    这么臭屁的事主,我因为那张脸和声音的好感全部覆灭,几乎磨着牙朝他道:看香的东西带了吗?

    在屋外那棵大树下,你去拿吧。那人正小心的整理着汉服,头也不抬的道。

    我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了,正要开口说什么,那家伙抬头就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我道:这是香钱。

    那荷包沉甸甸的,绣着一只类似狐狸的东西,只是那东西的毛很长,几乎拖到地上,毛茸茸的十分可爱。

    再次对上那家伙清澈的双眼,我居然有一种认命的感觉,接过荷包,手不自觉的抚了抚上面的白狐,却发现那线柔软无比,好像真的跟动物的毛一样,内里居然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金块,看样子这家伙挺有钱的。

    等我拿了东西进来,摆好香案,问姓名和生辰八字时,才知道那家伙叫类思广,可生辰八字他却不肯给我,只是说让我帮他看个香。

    看什么?我将鸡蛋埋在米里,握着香递给他。

    他双眼挑了挑,脸上闪过愁色,他那张脸当真是长得好,五官精致比例完美,只是微愁闪过,就让我心底一软,后悔自己问出这样的话来。

    我想找我哥哥。他声音也有点发沉,跟着却又忙道:也有可能是姐姐,反正就是我血亲。看香引路吧,观香门最拿手的不就是这个吗?

    也就是说,他知道自己有个同胞的哥哥或姐姐,但不确认,却想找到她们,让我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。

    让他点了香,将香插好,我又临时抱佛脚,自顾的翻着香婆婆留下的那些书。

    那香燃得极慢,却聚于半空凝而不散,似乎还有其形,却一直在变幻。

    我一直在凝神看着,可看着看着却感觉有点不对了。

    那三柱香的烟飘于空中,交而不融,而且每一柱香的烟形慢慢变成一个人形。

    三柱香三个人也就算了,可随着香烟慢燃,烟形慢慢变化,人形也跟着变。

    烟形所化的三个人或前搂后抱,或三两环抱,或是半跪交缠,可是一人伏腰跪地

    我虽然并没有看过多少岛国电影,但也看过一些少女漫画,更何况楚皖最近对我缠得紧,他本身又可能是条蛇,身子极软,各种难度的动作他都能做得来,搞得我也跟着受累不少,所以那香烟变幻的姿势多少我还是知道一些的。

    但这看香,看出一幅变幻的春宫图,我也是头大。

    震惊而羞愧的去瞄类思广,他却直勾勾的盯着烟形变幻看得津津有味,脸色凝重,红唇微张。

    哼!突然一阵阴风吹来,外面一声惊雷闷响,三柱香瞬间冒着火星燃到底,原本由烟形聚成的春宫图也烟消云散。

    让你看香,你看这个?楚皖声音发冷,一把将我从蒲团上拉起来,瞪着类思广沉喝道道:原来是你们类氏一族,怪不得看个香也是这种三三成聚的东西,还不快滚!

    第009章笑引人消

    见到楚皖,类思广吓了一大跳,直接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,也不再顾忌那身汉服沾灰了。

    楚皖却连看都不多想他一眼,转眼看着我道:那东西好看?也不怕污了眼!

    真不知道他发什么怒,我也很委屈啊,烟自已燃成了那样,我就是个看香的,难道不看了?

    只得硬着头皮道:这生意是香婆婆接的,谁知道烟还能聚成这样啊?

    死道友不死贫道,况且我也没说假话,这生意就是香婆婆接的啊。

    还想说什么,楚皖却对着地上的类思广就是一脚,沉喝道:看香就看香,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好的心思,别怪本君心狠。

    类思广发出跟小兽一般的低叫声,我也忙嗯了一声,楚皖转眼,紧皱着眉,有点古怪的看了我一眼,似乎轻叹了口气,语气颇为无奈的道:看香能让你接触这些东西,你自己多上点心吧。

    说完,似乎又怕我问什么,直接消失不见了。

    我被楚皖最近的转变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,地上的类思广却猛的窜了起来,拍着汉服上的灰尘,朝我道:你居然供了这么大一个仙家?怎么找上的?他是什么?怎么一出现,我就吓趴了?

    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,你趴什么?我对他的所有好感全部消散,本来想着问问他楚皖的来历,结果也是一个没用的。

    看香除了看了个春宫图,啥也没看出来,类思广也没被楚皖吓着,立马提议借香引路。

    这法子倒也简单,香婆婆制有专站的引路香,只需将事主宝胜血一滴,头发一缕缠在引路香上,点燃,对着天地祷告了事主所求之事,然后香自会成线引路,顺着香走就是了,而且玄妙的是引路香虽不长,可不找到目标,香绝对燃不完。

    可这会子已经天黑了,跟香找人并不容易,我让类思广在家里先睡一晚,我去医院陪夜。

    类思广这会倒也不嫌弃了,直接在外面凉床上一缩,让我自己去忙,明天一早就去帮他找人,他能确定那个人就在我们镇上,不会很难找的。

    镇医院就是上次刘天启他妈吸病人脑髓的医院,虽然刘天启他妈死了,我终究还是不放心香婆婆一个人住在那里,找了件厚实点的衣服,又帮香婆婆捡了几身衣服,打电话叫了个车,就又赶去医院。

    香婆婆又打了针,昏沉的睡了过去,可能是伤口发炎,她有点发烧,嘴唇干得厉害,我要了包棉签给沾水给她湿着嘴唇。

    怕她出事,我也不敢睡,找护士要了茶叶泡了杯浓茶喝着,顺带翻看香婆婆留下的那些书。

    半夜香婆婆发冷,却怎么也叫不醒,肩膀上的伤口发出了恶臭的味道,我叫了护士将脓水洗掉,她都没有醒来。

    只是看着那些化脓发黑的伤口,我心里很是不是滋味。

    到了下半夜香婆婆睡得安稳一些,值班护士也睡了,我却隐约听到低低的笑声传来。

    那笑声十分古怪,有点像小孩子铜铃般欢快的笑声,咯咯的笑个不停,又好像是老人家呵呵的笑声,可细听却又像是少女欢笑。

    虽然感觉奇怪,但医院是生死之场,生或死都要经过这里,所以怪事极多,我也没胆去看。

    可随着笑声传来,旁边病房的门似乎打开了,跟着有脚步声朝外走,隐隐还有老人的低咳之声。

    病房里有厕所,大半夜的出病房一般不用出病房,我手里微微发紧,而旁边病床一个摔伤了腿的老爷子慢慢起了身,瘸着腿拉开了门。

    他将门打开那一瞬间,那笑声随之涌来,这次我清楚的听到是少女的笑声。

    这就有点奇怪了,在香婆婆床头插了柱香遮住她的气息,我也跟了出去。

    乡镇医院常年失修,墙壁发黄,走廊的灯大部分都是坏的,好不容易有几盏亮着,也一闪一闪跟闹鬼没什么区别。

    那老爷子瘸着脚走出没多远,就拐进了一个病房,那少女笑声复又从里面传来的。

    在好奇心驱使下,我轻轻走过去,凑到病房门口瞄了一眼,却见那老爷子瘸腿似乎大好,正趴覆在一张病床上,一双胳膊正柔软的勾着他脖子,而他腰间一条光滑修长的腿慢慢抬起。

    似乎感觉到我在查看,老人家扭过头来,我慌忙躲到门后,但就在老人起身的瞬间,我看到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,因为光线昏暗,我并没有看清脸,或胸脯高耸,明显还很年轻。

    没想到半夜碰到这种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事情,我心里十分不得劲,抬腿就要走时,却听到里面低喘声与娇媚声交织在一块,隐隐还有着低笑的声音,以及老爷子低咳的声音。

    拿不准是怎么回事,我只能放轻脚步回病房,却没想一转身,却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冷着脸从我身边走过,自顾的进了刚才那间病房。

    想到里面的事情,我还想伸手拦,可他却已经进去了,我还在诧异之中,里面跟着又传来粗重的喘息声。

    这下子我如同雷劈,给阿爹介绍对象的说过,镇上光棍很多,会找人解决生理需求,难不成有人将生意做到了医院?

    男女喘息声在并不隔音的病房里传出,尤其是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子和老人家,这种差异让我脸上火辣辣的,暗想刚才那怪笑声是不是招客的手段,就急急回到了病房。

    香婆婆依旧在沉睡,但我的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,男女欢合之声不停的传过来,一直到天初破晓才停下来。

    熬了一夜,在床边微微趴了一下,还是护士查房叫我才发现香婆婆醒了,她却直接催我回去做事,不用到医院来守夜。

    我也不争辩,买了早餐,收了东西就准备离开,可走的时候,瞄了一眼旁边床上的老爷子,发现他并没有回来,当时也没在意,直接回去了。

    到家里类思广还没起来,我将带的早餐给他,然后找出引路香,叫醒了他,点他中指血滴在香上,又揪了一缕头发缠紧。

    中指上有心包经,所以中指血又叫心头血,我捏香祷告时,类思广吃了早餐,我就让他点了香,等香线涌出门后,叫他跟上。

    今天他倒没穿那身碍事的汉服了,却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,借香引路只能靠走的,他自然不会落下平衡车。

    想我命苦的捏着香在前面走,他用平衡车代步跟着,让我心里一阵火起,路人更是古怪的看着我们,可无论我怎么瞪,类思广都好像看没到,飘飘然的当真以为自己是站在筋斗云上!

    一直走到中年,那香居然飘到了医院,我心里隐隐感觉奇怪,却也只能循香而去。

    等香飘到住院部时,想到那三三成聚的春宫香,以及昨晚男女欢合的声音,隐隐有不好的想法。

    果然香径直朝着昨晚老爷子进的那一间病房去了,类思广忙推开病房门想进去,却没想那门居然上了锁。

    他也并不在意,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正准备开锁,护士就叫住我们,说那病房锁了没人。

    可昨晚都有人住啊?我心里的感觉越发的不好,难不成昨晚那招客的不是人而是其他东西,所以那老爷子死了,才封了病房?

    却没想护士瞪了我一眼道:从我到这上班这病房就没开过,你昨晚看迷糊了吧。

   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,捏着香去香婆婆病房看了一下,却见那老爷子的病床收拾得整整齐齐,连床头柜都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
    香婆婆见我又来了,眉头就是一皱。

    我忙指着那老爷子的病床问她:那张床上的人呢?

    香婆婆瞥了那病床一眼,冷声道:这病房就我一个人,哪来其他人,你看香的生意接了没?

    我心里一惊,昨天我送香婆婆来的时候,护士还跟那老爷子打过招呼,怎么可能没人,今天早上那床上的被子还是乱的呢,护士查房都给他分了药。

    忙跑出去问护士,结果护士也十分奇怪的看着我道:病房就你家婆婆一个人,哪来什么老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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